祁子晞

凹三: FirefliesTown,失效的文去这里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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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RX】哒哒哒 VS 吨吨吨 (13)


古风(划去)非正常时空预警


沙雕预警(但这章不沙)



>>>013

 

· 全员大型立flag现场

 

· 全员大型残血现场(该来的虐还是要来的)

 

· 本章有略微血腥场面描写(该死的人也还是要死的)

 

挺过这一章后面还会沙雕 或许可以选择跳过

(我很努力地把比较惨的情节压缩在一章里不让它蔓延了呜呜呜……)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都集中在了两个平日里看上去正义感爆棚的少年身上。只是现在这个正义在大家心里已经变了味,让两个小孩显得有些道貌岸然。

 

蔡程昱和张超小半辈子都没瞪过这么大的眼睛,蔡蔡甚至翻出了他的欧式双眼皮。

 

张超先反应了过来:不是,我俩……

 

但是他的话被打断了。

 

阿云嘎和郑云龙目光复杂地看着家里这俩崽,看着看着还讨论了起来。

“大龙,你觉得是谁有?”

 

郑云龙开口了:“我觉得是蔡程昱。”

 

蔡程昱上头了:?什么玩意我……

 

高杨满眼慈爱地伸手抚上了蔡程昱的肚子:你还别说……

 

蔡程昱一句“你妈的”在嗓子眼里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这几天油爆虾吃得多……”

 

张超扑哧一声乐了。

扑哧完张超才想起来这事还和自己有关系,于是他赶紧解释:不是,我俩啥时候……

 

阿云嘎又开口了:“怎么呢……我觉得可能是超儿。”

 

张超:?

 

黄子弘凡从另一头杀出来,满眼八卦地伸手抚上了张超的肚子:还真别说……

 

张超:……最近总吃宵夜。

 

黄子:毕竟两张嘴呢,多吃点也正常。

 

张超:艹。

张超转头看向小四月:梁朋杰你是忘了我怎么揍你的了吗?

 

高杨见话题越来越偏,赶紧打了个圆场:所以,是什么让梁盆杰以为男生可以怀孕呢?

 

大家沉默了。因为大家也才反应过来,男生好像是不能怀孕的。

 

要不是现在正事当头,张超真的很想把梁朋杰暴打一顿。

 

于是大家快速定了下来,让阿云嘎和高杨去送信。阿云嘎擅长骑术,高杨身手也不差,两人一路有个照应。

 

方书剑一直闷闷不乐,满怀心事的样子。

 

郑云龙牵来马,阿云嘎飞身一跃便跨了上去。郑云龙迎着太阳眯眼看向马背上的阿云嘎,目光仿佛能洞穿飞溯,看到他曾经驰骋草原的苍朗岁月。

 

“嘎子。”郑云龙喉结动了动,一瞬间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他抛给阿云嘎一个包裹:“保命用的。”

 

阿云嘎接过包裹,突然笑了:这不是我刚来你酒庄时背的包袱么?

 

郑云龙强迫自己扬了扬嘴角:我往里塞盘缠了,要不你个糟老头子得死在半路上。

 

阿云嘎挑了挑眉,调侃道:是啊……这次再有问题,可就没有超儿指路,让我遇见你了。

 

郑云龙一双大眼睛蓦地就涌起一层水光:去你妈的别瞎说,这一路要是敢有问题,老子这辈子都不让你吃螃蟹了。

 

黄子弘凡头一次觉得憋得要死,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就默默地跟着高杨走到马前去,默默看着高杨把包袱挂好,又默默看着他转身面向自己。

 

所有压抑的情绪就在高杨一眼看过来的时候迎来了大爆发。黄子怔怔看着高杨,看着看着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眼泪也跟着刷地一下落了下来。

 

“阿黄……”高杨微微垂眼,本来抬手想擦他的眼泪,手臂抬到一半,转而一把将黄子扣进怀里。

 

“我就是……”黄子语气哽咽得变了调,“算了,这次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高杨细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在他耳边小声道:

“阿黄画给我的羊,让我放在心口的衣袋里呢。”

 

黄子一听,突然想起了什么,推开高杨说:你拿出来!

 

高杨:?

 

黄子急了:你快点,拿出来!

 

高杨眼尾都勾着问号,抬手把画从衣袋里掏出来,疑惑地看向面前的小朋友。

 

——他看着小朋友手忙脚乱,同样从自己贴近心口的衣袋里,拿出了他画的小狗。

 

黄子上前一步,把小狗塞进了高杨的衣袋,语气别扭又强硬:这个你带着,把我的羊给我。

 

高杨愣了片刻,突然笑得眼睛弯弯,把手里的小羊放进黄子的衣袋:

“好,你的羊给你——两只都给你。

 

“时候不早了,出发吧。”阿云嘎侧头对旁边告别的孩子们说。

 

郑云龙跟着走了几步,突然喊道:“嘎子!”

 

阿云嘎从马上回头看他。

 

郑云龙皱着眉心哑着嗓子,眼泪就快包不住:“等你回来,再跳一次舞吧!”

 

阿云嘎对他笑,像春日草原旁边破开薄冰、漾起涟漪的湖水:

“好啊!等我回来,天天喊你起床,教你跳舞!”

 

郑云龙这次真的落泪了:“他妈的,老子没说让你教我跳舞……”

 

高杨正要回身上马,却和方书剑撞了个满怀。高杨一愣,随即拍了拍方书剑的肩膀。

“我们的好方方……”高杨看他情绪不高,便逗着他开玩笑:

“子棋让我照顾好你,我说他自己的事情该自己做。”

 

方书剑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又别开眼,长叹了一口气。

 

突然他拨开高杨攥着马缰的手,纵身一跃干脆利落地上了马,回身对高杨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是啊!自己的事自己做!你我都一样!”

 

“驾!”

方书剑看向前面不远处已经驾马离开的阿云嘎,沉了口气追上去。

——等我来。

 

 

第一伙杀手是在晚上,轮到龚子棋和高杨守夜,而两人又正好在吵架的时候杀进酒庄的。

 

G7:“有了你的狗就放跑我的弟?”

Gy:“你的弟要追他的哥我能拦得住?”

G7:“不是说好了帮我照顾我的弟?”

Gy:“我明明说我要照顾我的狗。”

G7:“说了半天,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白切黑的羊。”

Gy:“某人混了几个月不也没当上他弟心里的哥?”

……

 

伏在屋顶的杀手:…………

 

杀手们听不下去了,扑落落从屋顶飞下来,破门而入:

“你们他妈真的好聒噪啊!”

 

其他人听到屋里有动静,也迅速赶到客堂,一伙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酒庄里能打的人不多,算上找来的兄弟,加一起也不过三十人左右;可杀手来了一波又一波,数量上根本敌不过。

 

马佳和王晰从小练的是正统拳脚,握起兵器也打得一板一眼,一扫而出的剑气仿佛都带着压制的气场;桌上的茶壶杯盏也不敌这般打击,随着剑刃扫过,全都炸成了碎片。

 

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是周深和王凯。习惯暗夜行动的周深出手如同鬼魅,沉默精准、干净利落;王凯一袭白衣飘然在黑暗里格外显眼,他动作温雅,挥着一柄纸扇站立如松,而涌来的刺客却连他的身还没近就纷纷倒下。

 

前来酒庄的杀手越来越多,一伙人在客堂打斗纠缠,另一伙人已经顺着墙壁摸到了密室大门的开关;还有一伙人守在院子里,静观其变,时刻准备着一把火把房子烧成灰烬。

 

周深逐渐体力不支,被一个杀手划破了胳膊。他转身一躲,又被身后的人在腰间割了一刀。

 

王晰的眼前一片混乱震颤,目光扫过时刚好看到周深撞翻了木凳倒在地上。于是王晰也顾不得正朝自己劈来的一剑,抬手一飞刀出去,扎进了那个要对周深动手的人的心脏。

 

刚一转身,王晰就被面前的杀手一刀割在了脖颈。

 

他的血就这么溅在了正要为王晰挡这一刀的、高杨的脸上。

 

高杨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王晰渐渐栽倒在地,捂着伤口开始抽动,无力地挣扎。

 

一切仿佛被放了慢动作。

 

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救到他……


 王晰笑眯眯地出门,接过高杨手里的行李:


“哎呦小高杨儿,我的小高杨儿……”


王晰打量着眼前已经比自己高的年轻人,从他温和勾起的眼尾、到嘴角带着的淡淡微笑,王晰怎么看都是开心:


“上一次见的时候还是个小朋友……我家的小高杨儿可越长越漂亮了!”

 

王晰笑着的模样,一点点模糊在高杨眼前混沌的黑暗里。

 

高杨觉得心里有什么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冲碎了尘封的镣铐,势不可挡地生长出来,划过他此时已经满是冷意的、阴鸷的眼尾,如同地狱罗刹来临。

 

 

洪之光本来留在地下密室里,保护其他不会功夫的兄弟。他们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看着棚顶不断滑落柔软的尘埃。突然听门口咣当一声,一群杀手便冲了进来。

密室立刻陷入了混战,打得不可开交。

 

洪之光一打多不是什么大问题,哪怕身后拽着个余笛也绰绰有余。但密室空间狭窄,加上不会武功的人都躲在这里,出手变得有些困难。

 

郑云龙平时是个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不管背了多少遍龟虽寿都无法给他激励。但他一旦发了脾气,手边有什么就抄起什么,打得又拽又狂劲,乱七八糟一顿瞎舞,反倒让别人接不住招。

 

蔡程昱和张超在密室期间也没闲着,在不大点的空间里布了陷阱,把手边的破烂都废物利用,什么郑云龙的捕鼠夹、还有马佳上路赶猪的木棍、下河捕鱼的渔网;然后引着杀手往陷阱里钻,等杀手落了套,浑身夹满捕鼠夹,就一张渔网扔下去困住他们,捡起地上掉落的刀乱砍乱伐,也能堪堪自卫。

 

“看到了吗小山楂,”张超一边砍还不忘一边跟刘彬濠diss,“你们药铺的耗子药还不如龙哥家的捕鼠夹好用,反思一下吧!”

 

而石凯护住身后的梁朋杰,一出手都是阴招,踢裆踩脚插鼻孔,手疾眼快力气也蛮,给梁朋杰看得一愣一愣的。

 

黄子弘凡趁着人群混乱,捡起地上一个杀手尸体的帽子和面罩,又抽了一把刀,就从暗门偷跑了出去。

 

郑云龙一个疏忽,被人从后背划了一刀,整个人吃痛前挺,眼看着就要让面前的人一剑穿心,他连忙飞起一脚踢在对方的手腕上。长刀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地,擦着他的袖子掉下来,砍掉了一层粗布。

 

妈的,还是得和嘎子学跳舞,不然腿都举不起来。靠在柜门给后背止血的瞬间,郑云龙想。

 

 

“你们俩,下马。”

 

阿云嘎和方书剑对视一眼,又默默打量着一群蒙面劫道的人。看架势也不像是山头混混,训练有素的样子倒像是官府出来的。

 

于是两人心下明了。官府要将事情压下去,所以劫道杀人,拿走包裹里的书信。

 

方书剑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摇摇头,一开口都是蒙语。

——他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我们听不懂你们在哔哔什么。

 

一群打手眼神交流了一番,想着既然也是听不懂,不如把包裹抢了看看里面有没有联名状,于是他们抽出刀剑就杀了过来。

 

方书剑出手和龚子棋是一个套路,越强越狠,越使杀招。他劈手夺过两把剑,左右手挽了个剑花就冲进人堆里,杀得浑身是血。忽听身后一声格外凄惨的马鸣,方书剑回头,见阿云嘎的马被砍了腿,整个人从马上栽下去,滚进了不远处的草丛里。

 

阿云嘎感觉自己左手腕骨折了。他忙不迭用右手抓起包袱一抡,挡住压来的刀子;趁着空档,顺手捡起身边的木棍就一跃而起。

 

可到底是寡不敌众。

 

“异域人?”那群打手的头目捡起阿云嘎地上的包裹,冷笑一声,“这包袱里哗啦啦响的,我听着可都是信纸声。”

 

阿云嘎和方书剑被剥了外卦,只剩一件中衣,被好几把刀压着跪在地上,抬眼盯着他。

 

那头目拆开包裹,往地上一抖,信封便稀里哗啦掉在地上,怎么看也得有五六十封。他随便捡起一封打开看——

艹,鬼画符似的,还真是西洋字儿。

 

他又接着拆了三四封,都是各式各样的鬼画符。

 

“妈的……”头目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揪过阿云嘎的衣领给他拽起来,拎起一封信问他道:这写的是什么?

 

阿云嘎已经晕得有点飘忽。他晃了晃头,努力看清信封上的字。

 

Don Quijote de la Mancha

 

阿云嘎摇头。


包裹是郑云龙塞给他的。他知道那五六十件信、和信封上的字,都是郑云龙的手笔,郑云龙说他把联名状藏在了里面,这样还能稍微多一重保险。

但阿云嘎真的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玩意。

 

打手头目显然也不想再耗时下去,他挥了挥手,意思是把人解决掉。

 

“不要!”方书剑拼命挣扎,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阿云嘎,声音撕裂在漫着血腥味的空气里:“放开他!!!”

 

龚子棋的荷包就在这时被甩了出来。

 

“啊呀,原来是能沟通的啊。”头目来了兴致,走到方书剑面前,拿脚踢了踢荷包。

 

“这里有什么好东西?”

 

方书剑目眦尽裂,一声破碎的呐喊蓦地从胸腔爆发。

“啊——!”

 

他硬生生弹开了压在后背的刀,刀刃割破后背染红了中衣。方书剑顾不得伤口,双手狠命掐住那头目的脖子,摔着他的头一次一次向地上撞。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方书剑脑袋里昏天黑地,眼前的世界也已经是一片混乱飞蚊。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机械地、一次一次摔着手里的东西。

 

龚子棋在酒庄已经经历一场打斗,浑身都是伤;他追上阿云嘎和方书剑时,正赶上已经折了一只手的阿云嘎在和剩下的打手堪堪交锋。龚子棋寻了个安全点的姿势摔下马,站起来就上手帮着阿云嘎解决了剩下的麻烦。

 

龚子棋侧头,看到方书剑愣愣地跪坐在地上,周围一片黑红;面前躺着一具尸体,而他手里握着尸体裂开的头。

 

阿云嘎示意让龚子棋去看看,而自己踉跄着走到散落的包袱前,整理所有的信。

 

龚子棋早已体力不支。他连扑带爬地到方书剑面前,从他手里把尸体拨开,推到一边;又抬手抚上方书剑的头发,压着气声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

“书剑,书剑……”

“书剑,我在这呢,你看看我,看看我……”

 

方书剑小时候害怕看宰牛杀羊。大人们捉了牛犊羊崽的出来杀,小方书剑就躲得远远的,等他们杀完再出去;而一出去,就看到平地上都是殷红的血液,和牲畜死前拼命挣扎的痕迹。

 

方书剑茫然望向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地的血和破碎的衣衫,就是方才激烈打斗的痕迹。他觉得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爬。想抬起手擦一擦,却又看见自己满手的血。

 

杀人了。方书剑在心里说。

——我杀人了。

 

龚子棋见他有了动作便松了口气,伸手擦去方书剑刚才想擦掉的、正顺脸淌下来的血。

 

阿云嘎整理好书信,到龚子棋旁边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龚子棋应了一声:我们那边也是九死一生,若不是搬了救兵,怕是都死在酒庄了。看那边快结束,我便想过来找你们。

 

他答完又回头看向方书剑,见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把自己的荷包抓了起来,紧攥在手里,骨节颗颗发白。

 

 

黄子弘凡是受了王晰的委托去找圣权的。

 

送走阿云嘎他们之后,王晰就喊住了黄子,把自己的求助信塞进他手里。

“若是情况紧急,就把这封信交给他。”王晰说,“你小子跑得快。”

 

黄子立刻应了下来,一边往口袋里塞信一边问:哥,那为啥不之前就联系呢?

 

“你看了信就知道,咱求的不是权权,是他爹。”王晰叹了口气,“他爹在梅溪郡有点兵力,但没有上面的命令,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调出来用的。一旦动用,就意味着出大事了。”

 

“圣权这孩子跟过我一阵子,学点功夫,学点医术。这父子俩平日里沟通也少,因为孩子心气高,不愿带着他爹的光环做事。”王晰垂眼,抿了抿嘴唇:

“所以……看他愿不愿意帮忙吧。”

 

圣权带着兵力打退了那群杀手之后,酒庄里已经几乎没什么行动正常的人了。

 

周深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移到王晰身边去,颤抖着伸手捂住王晰的脖颈。

“晰哥,晰哥……”周深一张口,才意识到自己嗓子全哑了,说话都是带着血似的破碎音节,“你醒醒……”

 

王晰微微动了动手指,擦过周深的手,又发出一声疼痛的呻吟。

“深……深深啊……”


 “晰哥聊够没呀?我和高杨做了山楂糕,下——来——吃——啊——”


低落的气氛被打破。王晰抽了抽鼻子,眼底重新泛起温柔的光芒:


“马上!”


“深深你少吃点吧,山楂太酸,吃多了对胃不好!”


楼下又是一声炸毛猫咪带着笑意的抗议呐喊:


“少!管!我!”


他好可爱啊。王晰嘿嘿笑得一脸痴汉,转身便顺着梯子下楼去。

 

王晰很想睁开眼,他眼珠动了又动,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只好闭着眼睛,感觉力量和体温一点一点流逝。

周深的眼泪掉在自己脸上,又烫又凉。

 

“我的深深……总……总是喜欢一个人……去屋顶……看月亮……”

 

周深摇头,思绪开始逐渐陷入混沌,语气也越来越慌张:

“晰哥你好好的,我们一起,我们一起去屋顶看月亮……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还记得是上弦月,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圆月亮,要等圆月呢晰哥,晰哥你看看我……你陪我,我们去看圆月亮吧……”

 

 

黄子带着圣权他们进酒庄的时候,只一眼便看到了人群里气场夺命的高杨。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高杨——浑身是伤,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身上的伤口涌出血来。他不要命似地挥刀,一面将周深和王晰护在身后,一面去砍冲着他们杀过来的人。他凶狠得仿佛嗜血,眼神里尽是癫狂的恨意和仇杀的快感;而泪水又混着血污,一点点脆弱地滑落下来。

 

可现在的高杨好像被抽离了灵魂,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黄子肩上,甚至连呼吸的欲望都快被困意所降服。


 高杨歪头,拉了拉黄子的衣袖:你闹小脾气啊?


黄子没吱声。


那我就是说对了?高杨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小朋友,快点儿长大吧……”


黄子心里一沉。完了,果然是嫌我聒噪了。


他正要难过,忽然听旁边高杨轻轻软软地飘来一句:


“你今天没来陪我,我很想你……”

 

“高杨,高杨你别睡……”黄子轻轻晃晃他,开始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羊儿,羊儿我给你讲故事……从前有一只小羊,他遇到了一只小黄狗,小黄狗喜欢说话,特别喜欢说,周围也没谁爱听他讲,可是小羊就不嫌弃他。小羊带着小狗去看桃花,还带他认药材,小狗最喜欢和小羊在一起玩儿……”

 

说着说着,黄子突然嚎啕大哭:

“小羊总是说小狗年纪小……但是小狗觉得年纪小又怎么呢,这样他们就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在一起……高杨你听到了吗,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们要一起长大……高杨,你醒醒啊高杨……”

 

高杨突然咳了一声,血顺着嘴角汩汩淌下来。他费力地张了张口,带着一丝苦笑意味:

“我的黄儿……如果…丢了一只羊……你不要…难过……”

 

黄子弘凡被这一句话击得溃不成军。

“你不要胡说了!不要胡说了!你不可能出事的高杨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贾凡和仝卓拎着医药包进门,看着眼前倒的倒哭的哭,不由得皱眉倒吸一口气。

 

“可来了!”圣权一把拉过他俩就往屋里拽,“药钱我都可以掏,把他们救回来真的……我求求你们……”

 

哎呀哎呀别整这一套虚头巴脑的,当然要救啦。仝卓立刻蹲下查看他们的伤势,还没忘给自己点了个赞:

 

“放心吧,我,好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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